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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喻黄】相须(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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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有原创人物出没,这个坑似乎越来越大了(扶额


虽然前途未卜,但目前被四方势力盯上是喻文州和黄少天早已料到的状况,或是不如说此种情形正是两人的计划与目的。

战火自前朝崩塌到此时也已烧了五六年了,到如今两人成名之时,此等群雄割据的局面已互相制衡稳定,依着地域方位为营,东南西北四分天下。

东有东陵王,起义之军。东军把守东海商船交通要道,旗下商贾巨富甚多,兵中人强马壮,又占据前朝京城地势,现下风头最猛。

南有南越王,同是起义之军,本与东陵联手灭前朝,却在做大后因野心志向而分道扬镳。南军守南海关口两广之地,财源也甚是富裕,手下能人异士众多,兵力也较为强力。

西有西梁王,西军与西域番邦有着不小瓜葛,借了他们资助,加上西军士兵对艰苦环境的耐受之力,又有异兽为助,实力也不可小觑。

北有北燕王,北燕乃是前朝余党,北军士兵最是骁勇善战,善骑善射,本该是最为强力的军队,只不过因了北域外邦之人不是好相与的,两边时而联手时而闹僵,军中不甚稳定。

喻文州与黄少天从南疆出身,对西军南军均比较知根知底,而经过了一番调查,两人最终决定拜入南越帐下。

西梁王与外域交往太过密切,若是真的夺得天下,保不齐这片地图要割出去多少部分呢。

而南越王不止礼贤下士善于用人,最重要的是心怀天下苍生,且有治国齐家之才。喻文州与黄少天经过调查,南军征服的地界之下,寻常百姓几乎没有被战火侵蚀影响到正常生活,可见南越王驭下之能。

江湖上也同理可知,北方的一些小门小派对战争不胜烦扰,均是举派向南方迁徙投奔,而两广之地却依旧灯红酒绿、歌舞升平。

只不过能人异士人多口杂,有人提议将那些隐居起来的特殊村族请将出来,利用好他们的能力,大事自是可以事半功倍。

于是在南越王的默许之下,也就有了之前江湖人引诱暗夜村民打开村门之事,虽然他们的本意是寻了善战的琅琊族人共谋大计,见暗夜村民武功也是不错,便有了招安之意。不过,在那次交锋之后,他们才知道原来暗夜的巫蛊之术要霸道无敌得多。

巫蛊现世,江湖传言四起,最有甚者传说暗夜族人于千里之外便可下人降头,拿捏性命。

于是,那可真是万人之中取大王首级,怎能不让人心动呢?无数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片神秘的南疆大山之中。

好在暗夜村中的所有人均受了喻文州的叮嘱,在外行走从不用蛊出手暴露身份,有人前去探访,也因了喻文州布下的迷踪阵再也寻不到暗夜村的位置。

“幸好你多留了一手,只有借了命蛊的指引才能找回村中的路,这样外人便探寻不到了,”这日在客栈食罢晚饭,黄少天对喻文州小声嘀咕,“半开村门之下,即使有人愿意在江湖为人所用,想来村里也不会受到纷扰了。”

“希望如此吧,”喻文州说道,“只不过仍然危机四伏。”

“哎,你们的巫蛊之术都教他们传得没有边界了,怎可能有那么厉害?人在千里之外作咒便能杀人?这些人真不若去街坊说书,保准卖座,哈哈。”黄少天继续说道。

“谁说他们说的不是真的了?”

喻文州的脸蒙在斗篷之中,黄少天看不清楚表情,心中一悸:“你说什么?”

“传说是真的,依了想咒之人的样貌剪纸人,或是做成偶人用箭射针刺……施咒的方式手段有很多种。若其中有了那人的头发或是贴身饰物,便基本可以做到彻底咒杀。只不过还是那句话,施咒之人同样也会付出代价。”喻文州用手在桌下握住黄少天的手,捏了捏:“害怕我了?”

“才不怕呢!”黄少天也攥了攥他的手,嘿嘿一笑,“反正我与你们交好,用不着担心自己性命。依我看,说不得你一族也与那阴世的幽冥之地有些关系呢。待我们有空回去翻翻古书,说不得真有不死之秘术,灵魂于阴间辗转一遭,还能回来。”

喻文州摸了摸他的指节,本想摇头,转而一想便安慰他道:“或许确实有这个可能。嗯……明日要前去南越地界,今日早点安歇为好,我们回房吧。”

两人于是起身离开,黄少天抬头之后看到了什么,立刻拍了拍喻文州的手,对他说道:“哎你看,那不是阿离么?竟然在这里遇到她了,可真是巧的很呢。”

阿离是暗夜村中的一位少女,是少数几个与二人同龄的年轻人之一。她武功不错,作为当年村中的革新一派,对外面世界十分好奇,早早便出了村在外行走。

喻文州从斗篷中抬眼看去,看到一抹倩影正与和一人同行,瞬间经过了门前离开。他皱了皱眉头,听到黄少天在耳边说道:“阿离似乎正与一个陌生少年同行,我们要不要打探一下有什么风流韵事?嘻嘻。”

喻文州瞬间追了出去,黄少天见他竟有兴趣,挑眉诧异了一下,也跟了出去。

两人没过一会便追上了少女,喻文州拽了阿离的手向一个隐秘胡同一拉,用了内力化解了她的瞬间反击,又快速治住了她的穴道。

黄少天还未问出口喻文州为何要如此做,阿离身侧的少年便怒吼一声愤怒出手,黄少天连忙出剑抵挡保护喻文州,却没想到少年看着瘦弱力气却甚大,像疯了一样丝毫不在意黄少天的剑刃,只一心向喻文州的地方扑去。

“喂喂喂,别闹了,你是不可能打得过我的你知道吗。文州你干嘛突然袭击自己人啊,我都被你吓了一跳。”黄少天一边架住他一边扭头轻唤出口,他见喻文州选择了这样一个无人角落,知道他有话要说。

少女听到了黄少天的话音,怔了一怔,有些欣喜,又瞬间闪过了一丝难色,睁大眼睛盯向喻文州的斗篷之下。

“嗯,是我。”喻文州将斗篷拉下,露出了面孔,又解了阿离的穴道。

“圣主!”阿离立刻单膝下跪,将头深深低下。

黄少天那边,少年仍在发了疯一般挣扎,吼叫出声目呲欲裂,动作愈加疯狂和不管不顾。

黄少天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:“喂喂喂,你这人有毛病吗?我们和你的同伴是熟人好不好,方才我们是闹着玩的,怎么还打,喂喂,你不是魔怔了吧!等会……你,你是谁?!”他突然发觉了什么,皱着眉头喊了出口。

“华昔,住手,我没事。”阿离连忙出声制止了他,少年的动作顿了顿,停了下来。

可这回黄少天不依了,他眯起双眼,剑刃瞬间抵住了少年的脖子,仰头问道:“你姓华?你爹是谁?从哪里来?快说!”

喻文州与阿离均是疑惑地看向了他,阿离有些慌张与不忍,连忙跑到他跟前问道:“黄少,你们可有什么恩怨?”

黄少天头也不回,语气森然带着杀气:“恩怨?呵呵,让我来问问你,你爹是不是叫华彻,是不是从琅琊村来,是不是在十八年前背叛了村子,跟了仇敌的一个女人跑了?你就是他们的孩子吧,就算那是老子的仇,你这个儿子算是无辜,我也得问上一问,你爹呢,他在何处?!”

“黄少……你……你是琅琊的人?”阿离瞪大了眼睛。

黄少天转头瞥了她一眼:“是又如何,你要护着他的话,便先要问我手里的剑答不答应!”他又转回了头,朝那少年问道,“你这人莫非既聋又哑,没听见我在问你话么!”

喻文州此时开口:“少天,他现在没有意识的。阿离,我们回房慢慢说罢。”他看了看黄少天惊讶之下将剑尖撤下,却未动步子,便劝道:“他不会跑掉的。”

黄少天张了张嘴,然后眼珠一转想到了什么,惊疑地看了阿离一眼,便站回了喻文州身侧。

 

四人回了客栈房间,将门窗通通关好,喻文州着绿蛇在门旁看守,这才落座。

黄少天耐不住性子,便要出声,喻文州用眼神制止了他,先问向阿离:“华昔他,是中了你下的情蛊吧?”

黄少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,阿离立刻从座位上起身,跪在了喻文州脚下,表情欲哭无泪。

“哎,这是做什么,起身吧,事已至此,我也不会说你什么。”喻文州将她扶了起来,宽慰道:“是何原因能告予我么?”

阿离抽泣了一声说道:“圣主,我不是为自己辩解,但我所作所为并非寻常原因,我并不是因为爱而不得才对他下蛊的。”

喻文州道:“你且说说。”

于是阿离缓缓道来。

她与华昔在江湖之中相遇,乃是寻常英雄救美桥段。阿离一直谨记喻文州的嘱托,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会用看家毒蛊暴露身份,于是在被困之时被华昔所救,两人渐渐一同闯荡江湖,并暗生情愫。

但后来两人在兵荒马乱的西南边界遭遇了一帮马匪,马匪残暴凶悍人数众多,生死关头之下,阿离防身的毒物为了保护主人,便主动反击了。

中了巫蛊之人死状恐怖,阿离的暗夜族人身份再也瞒不下去。敌人虽已经被周数灭口,但华昔可如何是好?不过,这位少年对此却丝毫没有表示害怕,反而似乎更加迷恋她了,阿离便没有多想。

再后来,阿离发现了华昔的隐秘信件,才知道他竟然是西梁王在外负责情报的死士,而且他竟将自己的身份暴露给了主子。西梁王便让华昔一直跟着阿离,直到找到暗夜村的具体位置,再带了其他人上门威胁逼迫他们为己所用。

阿离在震惊之下本想杀了他一了百了,却怎么也狠不下心,于是便对他用了情蛊,让他事事均需臣服自己,同时永远也离不开自己了。

喻文州点了点头:“我知道一定会有隐情,大家均是为了村子好的,即使当年你们吵嚷着要出去看看,也都有分寸的很。”

“圣主,”阿离再次跪了下来,“两百年前因情蛊一事差点给村里带来灾祸,我做此事心里其实便有了准备,此次也绝不会再给村中带来麻烦,无论圣主作何发落,我也决计会听从的。”

喻文州将她扶起,又转头问向黄少天:“华昔就是你之前说过的那个琅琊叛徒的后人?”

黄少天点头:“不错,我一族血脉独特,互相可以感应,之前我的注意力主要放在阿离身上,并没有一见面便觉察得到。但与他过了几次招,便很清楚了——虽然他的气息浅了点,但血脉绝对是一脉相承。他也不过与我同龄,但之前在村中我却从未见过他。正巧他又与那叛徒同姓,于是便有了这个推测。”

喻文州点了点头,看向了阿离。

阿离叹了口气,说道:“不用你们拷问他了,我都知道。”

经阿离一说,黄少天的推测果然没错,叛徒华彻为了心上之人投靠了琅琊的对头,使得琅琊平白无故遭了一场灾祸。而在生下了儿子之后,华昔娘亲转眼便翻脸将他们父子二人抛弃,转而与别人欢好。

华彻含恨将儿子带大,时常打骂,甚至日日夜夜妄图直接杀掉他,却在最后一线没有舍得下手,如此这般十数载之久。

而他给儿子起了昔这一名,就是告诉他自己勿忘过去。阿离说,华昔记得他父亲病逝之前陷入了半迷半醒的状态,一直在重复念叨着,后悔,后悔,悔不当初。

黄少天听罢这件事,冷淡的眸子暗了暗,有些不忍,然后走到了华昔身边,挑开了他的领子。

阿离见到他的动作,将一串挂坠从衣服里翻了出来:“你可是在找这个?听说你们琅琊族人出生之时都有这个挂坠,这条挂坠是华昔他爹的,自从他去世之后,华昔便一直戴着,后来又送给了我。”

她说道此处,垂泪欲滴,似乎想起了什么过往。

那条挂坠上的狼牙已经开裂,黄少天垂着眼眸说道,那是因了灵魂已经去了下界,法术失效的结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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