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愚者教会“门”途径非凡者
一个彻头彻尾的格兰芬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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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喻黄】相须(14)(END)

第一章 上一章

*喻队生日快乐!爱你一万年!

*写了半个月,强行完结了,5w8的字数。或许你会觉得完结得有些突兀,嘛……这篇应该会有后续姊妹篇,将此文未讲述的那两个伏笔说完。不过,先容我填完abo那坑吧!

*明天去短途旅行,停更几天么么哒。


喻文州瞬间扑倒在地,几个翻滚撤离到那人射程之外,他此刻只能尽力保存自己,全然顾不得阿木几个,更别说身在营帐中的华昔与冷先生了。

营帐之中,华昔只觉突然被冷先生推倒在地,听到身遭子弹的声音才悚然一惊,随即听到伏在自己身上之人痛哼了一声。

华昔心惊地探出手去,在冷先生背后摸到一手的温热液体,顿时失声叫道:“先生!你,你受伤了!”然后立刻打算起身,背他出去。

冷先生也不知从何来的一股力气,将他按了下去,身侧仍有流弹扫过,不过倒是没有再次击中二人。

冷先生不等华昔出声,便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话,只是叹道:“我本将心向明月,奈何……奈何啊……”

华昔只感觉似有不温不凉的液体落于他的脸上,也不知是血,还是其他什么。

帐外,那亲卫全身上下每分每毫均是被重甲包裹起来,只留一双眼睛在外,他眼神流露出极为猖狂的神色,腰间挂了一圈火铳,在这漆黑的夜里也不管目不能视的劣势,用了枪弹将身遭转圈扫射了一遍又一遍。

那人一只枪打完子弹,便直接扔了换另一只。枪子无眼,其他亲信均被他疯狂的扫射射中倒在地上。

喻文州数击无效,发现那亲卫重甲极为坚固,只能隐蔽好自己身形,观察起了那人动作。他发现那个仿佛陷入歇斯底里状态的人,举手投足之间带了极为霸道残忍的模样,又似乎有着不甘居于人下的气度,于是心里立刻有了数。

虽然他从未见过那梁王模样,但已经能够确认了——恐怕此人才是那真正的梁王!

阿木几个用了亲信尸体当了挡箭牌,只受了些轻伤。他们于这黑夜笼罩下翻滚匍匐到隐蔽的地方。几人互相对视着,均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慌之色。

喻文州示意他们藏好,心里琢磨,他们今晚的行动本极为隐秘,他甚至为了防止那冷先生提前推算出来他们的意图,提前布了遮天阵遮了那天算命理,却到底仍是被识破了。

而且,华昔他恐怕……喻文州看了看那被射成了筛子之后异常安静的中央营帐,一颗心耸然一紧,他回去该如何对阿离交代好啊。

紧接着,他的心思顿时百转千回地想到,他布下的遮天阵可称非高人不可解尔,到底是那冷先生扮猪吃虎下了圈套,还是他用了另一种损己的法子,算到了今晚要遭难呢?

他也不知梁王此时为何破罐破摔,不分敌我的行为反倒更像自乱阵脚。黄少天此时应该已做好准备,梁王在子弹用尽之时死期便至,于此负隅顽抗简直奇怪得很。

蓦地,一个喻文州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,瞬间锁定了那些枪弹声音的来源——黄少天到了!

黄少天手中剑极为锋利,虽然黑夜笼罩下他同样看不清局势,但在露面的瞬间,他的绝招便直接出手!

顿时时间流速仿佛缓慢停滞,他瞬间有十数剑同时爆发出手,刺向了梁王周身上下各处要害!

可是,梁王身上重甲绝非凡品,黄少天只听叮叮当当一阵作响,一出手便知触感不对,暗道一个不好,而后瞬间几个翻滚,闪过了梁王被激怒的转身乱射。

喻文州目光灼灼,盯了黄少天一路,发现他没有被火铳击伤,这才松了一口气,遂而发现自己出了一手的白毛冷汗。

黄少天一边躲闪,一边将一信号弹抛了出去,火光乍现,黄少天这才得以看清这驻扎营地的整个局面。

他借了火光,看清了喻文州的隐藏位置,见他安全,顿时心下一松,舒了口气。

梁王的子弹仍在向他倾泻,他轻巧地躲闪着,移到喻文州身侧,低声说道:“我等不及便先过来了,为何暗杀没有成功,他们人怎么只剩这么少了?我还道会有一百多人。华昔哪去了,他不是和你一——”

子弹不等他说完便穿透营帐而至,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。骤现的信号弹很快熄灭,却不影响两人迅速躲开流弹袭击。

黄少天对梁王大声喊道:“梁王狗贼,南越二十万大军在此,你已经被包围了,一个人能有什么能耐?快快束手就擒吧!”他也不怕被人戳穿他的游击营也就一千多人,左右对面只有一个,说不定直接吓死他,不费一兵一卒完成任务。

与此同时,配合着他的言语挑衅,四周的黑夜顿时被一片火光撕扯开来,软甲的摩擦声与未加压抑的脚步声此起彼伏,黄少天率领的游击营突然出现在众人视野中,杀声震天!

而那梁王只不过转头一睨,便仍然回过头,阴郁的眼神紧紧盯住了黄少天与喻文州的藏身之地,不管不顾地将子弹打了过去,仿佛仍怀着翻盘的妄念。

喻文州立刻被黄少天掩护拽走,他一直在观察着梁王的动作。那人还有何依仗?而又为何一直站于原地从未移动?

帐内,冷先生听到外面动静,在火光下看到了华昔拧紧的眉头,便松开了手,虚弱地说道:“我的人生到此为止了,华昔,你要好好活下去。”

华昔这才看到他的外衫已被鲜血浸湿,立刻将他背在身上,捡起手边匕首划开营帐奔了出去。

游击营此刻已瞬间而至,蜂拥而上的气势马上就要将梁王彻底包围制住。喻文州用兜帽掩好面孔,看了这个阵势,突然醍醐灌顶,大喊了一声:“别过来!地下埋了炸药!”说完便拽了黄少天,快速退出了这片营帐的范围。

而华昔恰好也背着冷先生跑了出来,听到喻文州的预警,他躲闪着子弹,身体的潜力瞬发,也快速逃到了远处。

喻文州见华昔安然无恙,顿时心中一松,与他交换了眼神,点了点头。

游击营听了他的喊声,才看清这位披了斗篷的人是他们军师,于是立刻听话停住了脚步,在外严守以待,形成了一个大型的包围圈。

梁王被戳破了目的,看了看正被紧急处理伤势已然陷入昏迷的冷先生,然后阴鸷的眼神盯着喻文州说道:“想不到暗夜的人已经与南越联手了,怎么,竟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么。”

四周士兵听了他的话,面面相觑。黄少天面色阴沉,确实如那梁王所说,唯有知道暗夜的位置,大军才能这么快赶到此处,无人领路是到不了这么快的。

“你们以为退到那里便安全了?”梁王冷笑,“我劝你们莫要用火箭来射,不然地下的一百多公斤火药能将你们炸上天,连尸体都寻不到。我也劝你们莫要后退,这入谷的外圈也是埋了火药的。”

周围将士面面相觑,有些胆战心惊。黄少天眯起眼睛,火药埋于地下必有引线,可他却没有发觉,是确有其事,还是那梁王在故弄玄虚呢。

喻文州却上前一步说道:“还要请教大王,是如何破了我的遮天阵的。”

梁王见他神色并无慌张,反而言起其他,道他是酷爱研究奇门遁甲的痴人。他见整个南越大军均是不敢轻举妄动的模样,顿时老神在在起来,与喻文州闲谈道:“原来这几日是你布了阵,呵呵,还算厉害。若非冷英用了血卜之术,还解不了你的阵法。”

喻文州心道,果然。血卜之术以自己献血为契,卜卦准确率极高,却对身体大有损伤,而且是绝非几日、甚至几月便可恢复的严重内伤。

黄少天转了转眼珠,瞬间理会了喻文州的拖延意思,便装作好奇,与喻文州讨论了片刻那血卜之术。

接着喻文州又对梁王说道:“冷先生对大王真是情真意切,可大王却视若敝屣,未免也太寒人心了吧。”那梁王真正狠辣,为了杀掉刺客,连如此忠臣的性命都不要了。

梁王却呵呵一笑,睥睨着冷先生的方向说道:“冷英确实对我情真意切,丢还来不及,便黏上来了呢。”

他的言下之意让黄少天皱了皱眉,而后看向喻文州,他还与这可恨的梁王扯皮作甚,布置该形成了罢。

喻文州眼角余光识得他的眼色,说道:“大王在此处与我们对峙,是有什么打算?”

梁王说道:“给我一匹马,放我离开。”

喻文州又道:“就算大王成功脱出我们包围,在这片大山之中,又有何处可去呢?”

“呵呵,那就不劳阁下担心了。”梁王冷笑一声。

喻文州接着说道:“你一直未曾挪动一步,看来火药的引信便是在你脚下吧。”

梁王眼色阴沉了一分:“是又如何?你能有什么解法?我周身有这天下第一巧匠打造的金刚重甲,你又有何办法伤我分毫?”

喻文州笑了:“重甲虽坚,却非无孔,你既然知道我可能是那暗夜族人,便应该知道我有着什么看家宝贝吧。”

梁王脸色一变,蛊虫!他立时发觉自己全身遍布似乎有虫疯狂爬过,从头到尾惊了一身冷汗!

“你!你这狠毒之人!”梁王全身瘙痒,方才的淡定眼神顿生惶恐,又死活不愿脱掉重甲。

他拿出了打火石,挪开步子露出火药引线,对喻文州狂吼道:“你若不想在此被炸得尸骨无存,便收回你的虫子,不然我们便同归于尽好了!”

这回换喻文州老神在在了,他笑道:“那大王便炸了吧,左右一副皮囊,生死又有何惧。”

黄少天一直未曾开口,此刻见到喻文州的模样,便放下心来,嘲笑道:“是啊,生死又有何惧,我们又不像你孑然一身,与自己兄弟同赴黄泉,又有何惧。”他对后面的士兵喊着,“你们活下来的人听着,若我壮烈了呢,便告诉越王,念在我的功绩份上,多多体恤下将士们,军粮多些肉食,别总是些青菜萝卜。哦对,还要让他多给我烧些纸钱!”

周围将士见老大和军师均是胸有成竹,立刻哄笑起来,气得那浑身难受的梁王怒发冲冠,手抖着真的点了火,将那引线引燃!

然而,事情却并非他所期望那样,火药果真没有炸裂。喻文州仍是挂着微笑说道:“引线已被蛊虫咬断,大王,你还是莫要挣扎了。”

士兵涌上,将梁王从重甲内扒了出来,一代枭雄就此陨落。

如此,总算大功告成。

喻文州派众人掘地三尺,小心将火药取出。此种小灾小祸简直不足为暗夜历史所道,他微笑着捏了捏黄少天的手:“身份泄露了呢,如何是好?”

黄少天舒了一口气,悄声对他说:“我还道你要用那蛊虫杀人,原来只是吓他一吓。泄露便泄露了,若是越王要为难你,咱们便偷偷跑掉浪迹天涯去,做一对闲云野鹤。北燕已被外域之人耗得后继无力,想来应是不在话下。至于东陵嘛,若是打起来,确实要难缠很多,不过越王座下又并非只有咱们两个做事的,应该也没甚问题吧。”

喻文州挑了挑眉:“当年是谁许下平定天下的壮志?怎的想撒手不管了?”

黄少天碍于他人在场,没有搂住他,只是将手臂搭于他的肩膀,继续悄声说道:“只是以防万一,或许越王对那诅咒之术不感兴趣呢,那便不用考虑这些。不过分别这些时日我已经想了清楚,人生苦短,总要及时行乐。是要你还是要那天下?答案简单得很,两利相权取其重嘛,再说打了天下又不是我的,自然是要你了。”

他见喻文州言笑晏晏的模样,又说道:“我的意思只有一个,只要有你在了,我无论在何处做些什么都是高兴的。离开你这些日子我简直茶不思饭不想的,就算在军营里,那些龟孙子也只会惹我生气,你瞅瞅我,是不是整个人都瘦了一圈?”

喻文州又是悄悄捏了捏他的手,眼角笑意盈得兜不住,他又何尝不是如此,没有黄少天在身边,日子简直没法过了。

既然谁也离不得谁,那便一直在一起,相依为命好了。

喻文州悄声在黄少天的耳边说道:“瘦了的话,回去会喂饱你的。”

然后便不出意外地看到他家参将大人的耳朵红了。

正道是,金风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。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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